【连载】《F.O.Y.》Liger 第二幕
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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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本台驻 L2CITY 利底亚（SubArea 04）的记者报道，在昨日于利底亚中央体育馆内举办的全国大学生 LSLCODE 竞赛进行过程中突然发生了意外事故，导致全场的比赛专用设备全部陷入瘫痪，场面也因而陷入失控，好在其中一位参赛选手 J.K Wolfer 发现了病毒的漏洞，在他与工作人员的齐心协力下，比赛设备恢复控制，比赛得以顺利进行，赛后，这位选手被主裁判表扬并授予特别奖项。
关于此事故的发生原因目前仍在调查中，能够初步确定的是，这次事故是人为向服务器发送计算机病毒而引发的。
用户评论区：
Skua Moon ：
据了解，现场机子中毒之后屏幕上闪烁着“LIGER”的字样，这是否隐藏着重要的线索。
Chichen Nora 回复 Skua Moon：
已经对此人进行人肉，目前得知，此人为第五综合大学2333软件工程20班一位在读学生。
Go War 回复 Skua Moon：
线索是有，但不太可能是直接暴露始作俑者的资料吧，按理说谁会故意暴露自己，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我觉得要么单纯是制作者乱写的，要么就是蓄意栽赃陷害。
KiKi Wara 回复 Go War：
嘿，您可真牛，要不去当侦探？
匿名用户：
Liger 我认识，他与我在同一个社团，他这人平时就不怎么合群，脾气古怪，据说他精通 LSLCODE，最近这段时间我还见到他有在阅读与黑客技术有关的书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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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看到现场发生了这种情况，Liger（李礼）觉得惊呆了，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拼命地探头想看看现在到底是怎么了。终于，在不泄努力之下，他隐约看到了擂台中央的大荧幕变成了血红色的背景，中央闪烁着几个白色的大字——“LIGER”。他愣了快有十秒钟，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奇怪，为什么我的昵称会出现在上面？”
Liger 惊得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他随即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了体育馆门口，并迅速向周围环顾一圈。除了草草木木和停泊的悬浮板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他呼出了 L2CITY 快捷功能服务面板，想要花费一些LCCoin 传送回学校的宿舍，但他突然想到这样可能会留有记录，导致他在宿舍被逮住，所以他只能疯狂地奔跑。跑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钟，气喘吁吁的他发现路边有个小公园，他走了进去，在偏僻的地方找了一张被草丛挡住的长椅，在上面躺下，并退登了 L2CITY。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礼在现实世界中醒来后陷入了沉思，
“明明不是自己干的，却搞得跟做贼心虚一样。”
他似乎是在嘲笑自己，
“这或许是巧合呢，没准只是病毒的制造者乱写的。”
他安慰自己，并进入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拖着疲惫的身体重新躺回了床上，并很快进入了梦乡。
翌日早晨，他自然而然地醒来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走入卫生间进行洗漱。琐碎之事完毕后，他径直走出了房间，见到父亲坐在大厅里看着早间新闻。李礼的父亲看到李礼从房间走出来，很是吃惊，
“你怎么退出登录了啊？”
他看了看日历，
“今天不是周末啊。”
李礼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说，
“没事，只是想你们了，出来看看。”
父亲点点头，接着说道：
“你是刚才才退的，还是昨晚就……”
“昨晚。”
“哦——难怪我昨晚睡得迷迷糊糊时好像听到隔壁有水声呢。你昨晚在家里洗澡和睡觉？”
“是的。”
“那宿舍那边不会被扣分吗？”
“没事，就一次而已，我回头去和辅导员解释一下就行了。我们导员人挺好，最多也就训我两句吧，应该不会怎么样的。”
父亲听罢摇了摇头，
“还是遵守学校纪律的好……下次可别这样了。”
李礼有些木讷，在原地愣了几秒钟后才想起自己此时的肚子还是空空的。
“有什么吃的吗？”
“厨房的锅里有馒头。”
待他进入厨房拿了馒头出来，父亲拿了个茶杯给他倒了满满一杯子的茶水。
“早上喝口茶，提神暖肠胃。”
NIKOLAY OSMACHKO图片
李礼感到鼻子有些酸涩。
“你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什么困难了？”
“没……没有……唉我都说了，只是想你们了出来看看。”
李礼通常在学校遇到了事都会和父亲说明，并且请求他的帮助。但这次遇上了这种事情，他没有与父亲说明，一来是此事影响重大，和父亲坦白或许会导致他担心，二来，李礼早两天与母亲语音通话时，得知她和父亲又吵架了，他不想再在这时给父亲增加烦恼。
吃完早餐，交待完一些琐事，李礼打算重新登陆 L2CITY 了，毕竟还有早课要上呢。然而，当他进入房间，打开电脑准备接入 L2CITY 连接设备时，却发现自己的私信邮箱已经被打爆了。
私信 >> 未读（99＋）
MAR THONG：
你怎么回事，有书不好好读，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LOVE CC BOY：
老铁NB啊，下次攻陷CU国的八角大楼试试。
匿名用户：
***你***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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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 EDU SIR：
像你这种***，就不该tm的读大学，简直是浪费社会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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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
举报了，我真tm希望有人能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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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
LIGER 黑客真NB，第一监狱欢迎你！
……
｜一键已读｜｜多选｜｜查看垃圾箱｜ ｜_ □ ×｜
他随即将所有的私信全部清除，并且开启了“拒绝接收任何人的私信”。随后，他关掉了设备，抱着头趴在书桌上，大致半个小时都没起来，就像晕过去了一般。他感到肝脏都快炸裂了，内心一直都在奋力地咆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一切的压力和不幸都会砸在自己头上，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遭到如此惩罚？他开始回忆起了旧日一直以来的遭遇：小学时受到班里大个子的欺凌，初中时为想要讨好同学一味搞笑的却班里他们嘲笑作疯子，高中时受到应试和离谱规则的压抑，以及机器一般冰冷的同学关系，以及，大学中刚刚遭遇的，情感上的欺骗和重创。他恨透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他巴不得把所有的一切撕成碎片，扔进熊熊燃烧的炉子里。
他终于缓缓地把头抬起了，袖子已经被浸湿。他冷笑一声，似乎又伴随着咳嗽。他把矛头指向了自己。
“如果我再聪明一点，如果我再谨慎一点，如果我再强大一点……”
他觉得又有什么东西想要从眼中涌出了，他强忍了回去，深吸一口气，
“讨厌的东西，别给我出来！”
他恶狠狠地骂道，
“如果……我不是这么废物的一个人，那该多好……”
他把头抬起，刺眼的阳光照入眼睛，他感觉眼睛痛极了，闭上了双眼，在迷离中，他看到了许多乱码在自己脑海中浮现……
一会后，他打开连接终端，登陆了 L2CITY。
Liger（李礼），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然在公园的躺椅上，他整了整了衣装，理了理思路，转头向体育馆的方向出发。
③
进到体育馆中，他看到了昨日比赛的舞台布景仍旧没有拆除，擂台上的虚拟机也没有被搬走，那么服务器应该也还摆在后台。他想去往后台检查一下虚拟机，不料刚迈出步子，就听到左边传来了大声讨论的声音。
“老张，你说说，组委会那帮家伙怎么还不派人来拆掉这堆东西？”
“唉，还不是因为前几天那件黑客入侵的事情嘛，组委会说了要等专家来进行实地调查后才能移动设备。”
“专家？我他喵的可是连块砖头都没见到呢！”
“哼，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帮家伙，与自己利益无关的，奶奶的要是想搞定不还得拖拖拉拉，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后苦的不还是我们这些底层劳动力。”
“他喵的，可不是嘛……”
这三句话带两个脏字的家伙没有发现躲在了一旁主席台下的 Liger，而是径直走到了前面擂台上，随便找两个相邻的位置便坐下了，一个人走怀中掏出了一瓶白酒。
“来，老蔡，喝一盅解解愁！”
“你可悠着点，喝太多醉了可就不好了。”
“怎么？你怕主任来检查？”
“可不是嘛，你也知道那个疯婆子的暴脾气。”
“行了行了，管他三七二十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两人便开始碰斛相饮，不一会一瓶酒便喝完了。但两人并未就此停止，他们打开了L2CITY 在线商店面板，购买了许多瓶高浓度烈酒，两人面红耳赤，用力撞着手中的酒杯，肆无忌惮地笑着、吼着，把毕生积累的所有脏话都骂了出来，骂着单位领导的压榨，骂着社会的不公，骂着家里的琐事……
不一会，这两个疯子终于扛不住酒精的作用，趴倒在了桌子上。Liger 不紧不慢地走近两人，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样特别的玩意——精神互联枢纽。这玩意是在 L2CITY 中用以进行强制精神控制的虚拟硬件，主要由警方用以制服歹徒、套取口供，普通人通常拿不到这玩意，而他早几日在逛地下黑市时无意间发现此物，便拍了下来。
Pexels Ibrahim Boran图片
Liger 很快便控制了两人的精神，通过读取记忆得到了关于服务器的一些资料，然后又向两人发送精神指令，让两人沉睡到今天晚上十点钟。Liger 随后走向进后台，在电子屏后的控制小房间内发现了静静摆在角落的服务器，他快步走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随后仔细观察摸索了一份多钟后如愿打开了这台机器，在投射出的控制面板上，他冷静地打开了指令终端程序，又流畅地从自己电脑中呼出一份文档，根据文档的指示，一字一句输入指令：
*/read ~[system] ~[server] ~[log] >DATA :: #2333/12/21#
回车运行后，弹出了一个文本文件，Liger 粗略翻看一会后，确定了这就是这台服务器在2333年12月21日，即比赛当天所有连线操作的记录日志。的但这里面的操作记录实在太多，且繁琐复杂，Liger 觉得心中无比烦闷，
“可恶，到底是谁？”
Liger 生气地锤了一下服务器机箱，用力喘了几口气后，恢复了冷静，
“不能急躁，不能急躁。”
他开始耐心地从头翻阅起来……
“这是……所有服务器断开连接，嗯……这时候病毒应该已经发作了。”
他比较了下时间，基本吻合，是在自己离开场馆后的十分钟。
“应该就是这部分了。”
他往前翻了一点，开始更加仔细地进行寻找……
“这个是……备注子机器「RATE_048」尝试更换账户凭据并更新连接的申请凭据。”
他挺直了腰，拖着下巴开始思考，
“好端端地更改账户……明显有问题。”
他离开后台，向擂台上诸多的虚拟机走去。
两人还在熟睡。
Liger 开始逐台开启场上的机子并检查他们的备注名。在他耐心地翻找了将近十分钟后，那台破题关键的「RATE_048」被他成功控制了，而这台机子，正是 J.K Wolfer 那天比赛的机器。Liger 成功地调出了日志文件，再一次细致地进行查阅。汗水不停地从他的脸上滑落，他的内心也是无比地激动，更多的是急迫的愤怒。
“等我找到你，一定要把你从中间破开！”
他用自己的口头禅来表示决心。
终于，经过将近十分钟的努力，他找到了一条可以令他欣喜万分的记录：
远程账户尝试登陆至此设备，被拒绝
他又往下翻了翻，看到了这个：
系统SYSTEM级别权限被进程「09af08k49m0.82a.kf::93082:A:100:999:07fkpdk.emo.Huston」收缴
他屏住呼吸，又往下翻阅了一会，终于，真正的破题关键浮出水面：
来自IP地址「CCN:450502:B937:018:03:0000」的远程账户「Huston」占用并修改指令符……
Liger 从座位上站起，启动了自己电脑中的黑客专用程序，开始对这个IP地址发动攻击。
④
在一顿网络攻击后，Liger 攻破了连接通道的防火墙，成功进入了远程连线空间。他在这个黑漆漆的空间里小心翼翼地走动，时刻保持着警惕，他觉得，对面的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否则他怎么有入侵比赛服务器的能力。不过，他也因而感到愈发地困惑，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要遭到如此栽赃陷害。
“难道……是她？”
他脑海中浮出了一个猜想，也因此他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行动脚步，要尽快向对面的人打探清楚这件事情的背后真相。
大约走了一分多钟，Liger 看到了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他身材偏瘦，长得较高，看样子应该要不比自己高处半个头。Liger 握紧拳头向前跑去。终于，他能看清那人的脸庞了，他长得很英俊，配上他独特的发型，与童话故事中的贵族王子有几分相像。他面无表情地看着 Liger，这让 Liger 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心中也产生了一丝丝的紧张。
“你终于还是来了呀！想不到你的能力也不差……”
他傲慢地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Liger，是你吧！”
Liger 听罢，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回应道：
“看来你已经料到我会来了，那么，你弄这个病毒出来，是刻意想要栽赃我的了。”
Liger 表情十分严肃，伸出右手手指指着他，
“说！你什么目的？”
而对方的回答却十分无厘头，
“就是看你不爽呗！”
这话像是汽油一般浇到了 Liger 熊熊燃烧着的怒火上，使他气得差点失控，
“够了，”他用力地跺了下脚，“是不是她指使你那么干的？”
“她？哼，鬼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 EDac Joy指使你那么干的？”
对方听到这个名字后，突然像是被挑拨到了那根神经，打开网络通道控制台，输入指令向 Liger 发送了一个闪电球。事发突然，Liger 虽说匆忙向左闪躲，但还是被击中右臂，他感到一股电击的刺痛，忍不住蹲了下来，手臂已经麻木，动弹不得。
图片来自Unsplash
“你还好意思提她，就是你，就是你这个家伙将她据为己有，他才会对我那么冷漠，她才不愿意接受我，我为她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答应，呵，就是因为你吧！”
Liger 听到这，好似明白什么了，用左手扶着右边肩膀，吃力地说道：
“看来……你也是她的玩物啊。”
他又向 Liger发送了一个电子球，这次 Liger 则是快速反应过来，通过指令将自己往左传送了三米躲开了攻击。
“什么！”
对方显然是被 Liger 迅速的反应给惊到了，
“你果然不简单呐……”
“都是打音游练出来的罢了。”
Liger 心中暗暗回应道。
“那么看招吧！”
对方再次出其不意的攻击，Liger 及时往后一倒躲过一劫，同时他也在倒下时输入代码，锁定了对方脚下的一部分空间。他没想到 Liger 会用这招，一时间不知所措，Liger 看准时机，向该区域施加了15V电流。对方遭到了电击后，倒在地上，神情痛苦。Liger 连忙取消了此指令，在对方喘着粗气时，慢慢地走了过去。
“这是15V的电，不至于让你丧命。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冷静下来好好谈谈。”
“谈，有什么好谈？如果不是你，她就会爱我了，就不会对我不理不睬了。”
“爱？”Liger 听到这，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和她说‘爱’，你知不知道，EDac Joy 就是一到处钓鱼的海王！”
“我不许你那么侮辱她！”
“事实和证据就在你眼前！”
Liger 蹲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用手指着自己。
“前两天，我和她分手了，因为知道了她所谓‘爱’的真相。就在我和她分开后的第二天，她又和另外一个男生嘻嘻哈哈了。”
对方脸上有一丝惊讶。
“据我了解，她高中之时便已是惯犯了。她的魅力可真不小呢，哼！话说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
对方犹豫了几秒，最终开了口：
“我……是她高中时候的同学。”
Liger睁大了眼睛，
“那么早就认识了，那么说，你已经被她甩过了？”
对方撇了撇嘴，
“并没有，准确来说……我和她压根就没开始过，因为她一直不愿意接受我。”
说到这，对方无奈地叹了口气，Liger 也将双手手臂交叉摆于胸前。
“每一次她难过了，都会同我倾诉，我会不厌其烦地聆听、开导，当我不开心时也会找她聊天，她偶尔也会回复我，但我知道，她心灵很脆弱，不能承受太多负能量的东西，所以……反正长此以往，我发现自己似乎对她产生了一些特殊的感情，在经历了几个日夜的思想斗争后，我鼓起勇气向她表白。而她，却说我们不合适，拒绝了。”
“然后呢？你还是一意孤行想要拿下她？”
“是……我真的无法放下……”
对方说到这里，已经能听到很重的鼻音了，
“即便她有了男朋友，我也无法……所以我便设计让她和她的男朋友闹矛盾。”
Liger 的确听过她向自己说过高中时这段恋情，却不知还有这样的内幕，
“所以说，他们分手是因为你？”
“不完全是，我只是叫人放了点假消息而已，后来她自己去调查他前男友的时候，还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也算是我歪打正着了。”
“然后呢？”
“他前男友知道她派人调查自己，也感到有些不高兴了，他们关系越闹越僵，最后便分开了。后来我努力备考，报了和她一样的大学，正当我以为可以趁虚而入时，不料她又找到了你，于是……”
“于是你便故技重施，想通过陷害我，使我名誉受损，而 EDac Joy 也就会离开我了，对吗？”
“只是没想到，你们已经……”
“唉，不值得……”
对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 Liger，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为了一个不会付诸真爱于你的女人，耗费心力。你永远得不到她的爱，你永远都不会赢，你只会帮着她伤害更多的人。”
对方陷入沉思，气氛变得和冰一样冷，
“伤害别人……又如何呢？难道只允许别人伤害我吗？”
听到这话的 Liger 重新将目光放回了他身上。悲惨之人是最能发现和理解同为悲惨之人的。Liger 从他的身上嗅到了与自己一样的气息。
“我只不过想要一个人爱我，想要她帮我分担一些活在这世间的痛苦，仅此而已，为什么，为什么这都能欺骗我……”
对方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了，Liger 用仍旧有些麻木的右手手臂托起对方的后脑，让他恢复了坐姿，
“想必你也是个有故事的可怜人吧，想要向这个无情的世界求爱，却一次次被世人恶语相讥。”
“你说的……她……对我的……都是真的吗？”
“她只不过把你当作垃圾桶来倒垃圾罢了，就像你说的，他有几次会听你诉说你的烦恼呢？”
“……该死……该死的……”
“你也是个人才，只不过劲没有用在刀刃上，与其这样自怨自艾，倒不如想些法子让自己舒了这口气，比如……报仇……”
Liger 站了起来，转过身去，
“既然误会已经弄清楚了，我也该走了，我理解你，你与我都是可怜之人，既然如此，何必自相残杀，我也不再追究什么补偿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在网络上发表一篇文章，说清楚这个病毒与我无关，那咱就算两清了，这个没问题吧？”
对方点了点头。
Liger 最后看了看他已经泛红的眼眶，浑浊的瞳孔，摇了摇头，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等等！”
对方叫住了 Liger。
（未完待续）
作者：社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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